記得那晚KTV聚會結束,正是夜深,離開包廂的人不多,電梯裡只剩下我跟你。
你剝了顆附送的薄荷糖,滾入口中,我看著,看著你的唇、喉結,無意識地嚅動著。
我忘了順手拿,盯著你的口,軟聲說著:「我也要。」
你愣了會,拿出空盪盪的包裝袋,不好意思地說:「我只拿一個。」
下一秒,也不知道你哪來的勇氣,突然把我逼到電梯角落,低頭吻住我。
那薄荷的涼、那涼糖的甜,瞬間我完全沒了反應,那圓滾滾的糖就這樣滾入我口中,你深邃的眼,像片黑色大海。
你帶著得逞的笑,退了開來。
我皺起眉來,那時的我們什麼都不是,認真說起來,比較像莫名其妙滾上床,偏偏又不熟的朋友。
太過甜膩的藍色糖果,就像那時我對你的感覺。太多太強烈,太多不知所措、不多不明究理,我還沒回答你問的問題,到底我們是什麼關係?
我被薄荷辣了口,一臉嫌惡,衝著你說:「太甜,不吃了。」
伸手跟你要包裝袋想吐回去,你卻故技重施,只是這一次,是伸了舌把糖捲走,你逗留的時間也太久,久到電梯門開了又關,門外等候的人被我們嚇到不敢踏進來。
我最後只好用力把你給推開。